君的重罪。

更何况只要国公府再咬死他是野种,从此他母亲没有与初恋情人私通的证据一日没有公开便不能算真相大白,身份不明又为男儿身的他还会更成为刘氏的眼中钉,肉中刺。

陆淮实在忧心,即使双方都对彼此有意,却不能越了父母之言媒妁之约去,这是不可略过的礼数。虽古语云虎毒尚且不食子,但从沈三口中了解到他的过往经历可知,这偌大的一家子人对他称得上格外冷血,过去即使谈不上虐待,也是与视若珍宝的沈梦简直是两个极端。

他不敢赌,也害怕输。匹夫有匹夫之勇,八面玲珑的人也有多虑的难处,这时反倒比不上不会想这么多的直截了当的人了。

可是能够越过国公府那对无情的父母,让他如愿娶到已经许下诺言的沈三的,搜刮遍头脑也就只有皇命了。帝王圣旨金字玉言,无人敢抗命不从,便是势大如他国公府也半点忤逆不得,否则即使抗旨的对象是王公贵族,轻则也要贬为庶人,重则流放或获罪。

但是他又依凭什么得到这般荣宠?若只是去一趟崇州,在他本人看来却是狠狠不够的。

没曾想楚元廷居然愿意予他这恩典,刚好戳中了他的心思,要解这燃眉之急。

说句实在的,陆淮简直难以抑制住心头的狂喜之情。那一句为帝王肝脑涂地、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的话语不是客套礼貌,而是真的想要这般报答于他。

其实受君命,为君死本就是他一生所求,读书人能为江山社稷出力,为帝王分忧,鞠躬尽瘁替民请命已经是实现了自己的远大抱负。

只是当他如今的确沐浴于这浩荡皇恩之下,着实清晰而惭愧地感受到自己的决心和毅力还不够,今后还应多加勤勉,抑私心,担大任。

罢了,虽不知帝王为何今日如此爽快大方,但总归对成就他和沈三有利,他亦领情谨记在心。

于是,陆淮干脆不再扭捏,直接表明自己的心意,好让高台之上龙章凤姿的帝王、包括沈国公在内的朝堂上井然列队的大臣们知晓他陆淮确有心属之人,那人是国公府三小姐,是他今生唯一的妻子。

虽然沈沉笙不是女子,与他所想的不一致,但陆淮此刻居然有些庆幸他披了一层女娇娥的身份。

因这才能让他们在世人平常的眼光中成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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